紫鹃
紫鹃《红楼梦》中的人物,原名鹦哥,是贾母房里的二等小丫头。贾母见林黛玉来时只带了两个人,恐不中使,便把鹦哥给了黛玉,改名为紫鹃,和黛玉关系很好,情同姐妹,一时一刻不离开。在高鹗的续书中,宝玉被骗嫁宝钗,最后害死黛玉,她甚为不平,一度怨恨宝玉薄情。紫鹃在黛玉死后,看破世事,最后随贾惜春出家。那么你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位紫鹃吗?
紫鹃——红楼梦中与黛玉情同姐妹的丫鬟
紫鹃的悲惨命运
《红楼梦》中的人物命名都是很有讲究的,看似一些普通的花鸟人名,其实其中寄寓着深刻的。紫鹃的名字就有着深层的寓意。紫鹃二字,甚美而甚悲,因此紫鹃是大观园中最可亲可爱的女孩。
紫鹃是甚美的,所以曹雪芹赋予她“慧紫鹃”的称号,这是紫鹃名字的一个涵义。鹃,乃杜鹃,既是鸟名也是花名,整个自然界中花鸟同名的也只有杜鹃一个,因此杜鹃是非常独特的。紫鹃的美就在于通过自己的一颗金子般的心为我们展现了一个美的形象,这种美就似杜鹃花一样映红了大观园,成了大观园中独有的一种温暖。
杜鹃花的火红映证了紫鹃对黛玉的热情,这份热情使得紫鹃成了大观园中的两个唯一:除宝玉之外,唯一一个对黛玉好,又真正理解黛玉的人;唯一一个真心支持宝黛的人。所以紫鹃整颗心全都扑在了黛玉身上,全部故事也都围绕黛玉展开,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这不正好是一种人格与精神的美吗?大观园中的所有女孩都用不上崇高二字,但我觉得紫鹃可以,因为她勇敢、坚强、助人为乐,更因为她的无私与真诚给孤苦伶仃的黛玉带来了温暖与慰藉。
作者对紫鹃这一形象的塑造寄托了很高的审美理想,紫色代表着高贵、典雅,这自然就象征了紫鹃的品性。黛玉是绛珠仙草下凡还泪,作者将紫鹃这样一朵美丽的小花放在她身边陪伴她,所以黛玉的纯洁,率真,叛逆深深影响了紫鹃,紫鹃也以一种理解与交心去回应她,帮助她,为她的一切而殚精竭虑,奔走劳苦,从而操碎了一颗温柔而美丽的慧心。
在除了门前的两头石狮子是干净的贾府里能有这样一个女孩,是多么可贵。在千红万艳的大观园中,她就宛如一朵清新的小花,平凡却质朴、可爱,让人久久不能忘怀。所以,紫鹃从人到名都是甚美的。
紫鹃也是甚悲的,她间接预示着黛玉的悲剧命运,这是这个名字的另一个涵义。紫鹃,即子鹃,也是杜鹃,杜宇。在中国的传统文化中,杜鹃作为鸟类,是诗人墨客眼中一个悲的意象,“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引自白居易《琵琶行》)因此杜鹃啼血的故事以其凄苦哀婉,经常被人引用,借以表达愁苦和坚贞。这个故事相传是蜀王杜宇,号望帝,死去后,其魂化为杜鹃鸟,日夜悲啼,泪尽继之于血。《华阳国志》:“望帝禅位于开明,升西山而隐焉。时适二月,子鹃鸟鸣,故蜀人悲子鹃鸣也。”(《漫说红楼》张义庆、刘永良著)曹雪芹将紫鹃放于黛玉身旁,其用意正是暗示黛玉的悲剧命运,“悲鸣”其泪尽身亡的不幸。
黛玉本为还泪而来,降落人间后,终日流泪,由于当时社会的黑暗再加上她叛逆的性格,所以黛玉的结局注定是悲惨的。她的一生随着爱情的毁灭而泪尽而亡。紫鹃,她最交心的姐妹,大观园中宝黛爱情的唯一支持者,同她的追求是一致的,作为传统文化中啼血哀鸣的意象跟随着黛玉,当她们的追求幻灭时,紫鹃肯定是为其啼血鸣哀了,这也就预示着黛玉的最后结局。第七十四回中黛玉写了一首《桃花行》暗示着黛玉即将走完人生之旅。最后二句正是“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更加突现了紫鹃名字的隐寓之意,由杜宇哀鸣来体现自己最后的归宿,同时表达自己的落寞愁苦和执着坚贞。最后,黛玉到死都不能回家,只嘱咐紫鹃扶柩南归,一滴滴思乡泪化作了声声“不如归去”的子规啼,又再一次表现了紫鹃和黛玉命运之间的紧密联系。
杜宇禅让帝位后出家隐居西山,而黛玉死后,紫鹃也选择出家为尼,在这一方面,紫鹃正是和杜宇一样日夜悲啼,为着自己的知心姐妹哀鸣。除此之外,紫鹃选择出家和宝玉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同样的方式来报答黛玉的知己之情,也体现了紫鹃对现实的失望,从而“不如归去”,在青灯古佛旁度完余生。黛玉泪尽而亡,紫鹃啼血哀鸣,所以紫鹃也是甚悲的。
紫鹃:林黛玉最暖心的闺蜜
紫鹃本为贾母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被贾母派给了黛玉,天长日久和黛玉亲如姐妹,是宝黛爱情中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
紫鹃曾有这样一句话:“偏偏她又和我极好,比苏州带来的还好十倍,一时一刻,我们俩个离不开。”这句话听起来竟丝毫没有主仆之别了,一时一刻离不开,这得是多深的情谊?
黛玉是谁?属于才情学识均出类拔萃且眼高于顶的那种人,如果紫鹃不具备聪慧灵性,一向孤高的黛玉会把她引为闺蜜并一时一刻离不开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最为可贵的是,我们眼前出现的紫鹃,总是淡定的、善解人意的、隐藏在幕后。她既不像袭人那样刻意,也不像晴雯那样跋扈,她更像一池清水,一眼望穿,又波光无限。可谓是隐藏的美,更动人。
黛玉在贾府被贾母宝玉一帮人宠着,上至凤姐宝钗下至一帮爱传闲话的老妈子们,谁也不敢多说林妹妹一句不好,但奇妙的是,紫鹃一个丫头竟然拥有这种特权,敢当面挑黛玉的不是。
记得那次张道士替宝玉提亲,黛玉和宝玉为此闹了性子,紫鹃知道其中的原因,直言不讳地说:“论前儿的事,竟是姑娘太浮躁了些。别人不知道宝玉的脾气,难道我们也不知道?为那玉也不是闹了一遭两遭了!”
为那个剪坏的穗子,紫鹃也不忘说出黛玉的任性:“好好的,为什么又剪了那穗子?常要歪派他,才这么样。”这样的话,也只有紫鹃才讲得出,林妹妹在紫鹃面前,从来不端主子的样儿,想想莺儿,敢这样在宝钗面前说话吗?
最有趣的是那次别扭后宝玉来赔礼道歉,任性爱面子的黛玉不许开门,但聪颖的紫鹃早看穿了黛玉的心思,不顾劝阻去开门,之后又巧妙地把黛玉的心思告诉了宝玉:“身上病好了,只是心里气不大好。”
怎么样?简直就是一个加强版的红娘啊,她巧妙而婉转地把黛玉的小心思和小撒娇传递给了宝玉,两人很快和好如初,而宝黛二人亲密无间、嬉笑玩闹时,紫鹃就如穿上了隐形衣,不言不语,再也没有见到她多说过一句话了。
纵观宝黛爱情,紫鹃是贾府中唯一坚定不移的支持者。为什么呢?因为紫鹃从头到尾见证了宝黛爱情。
从黛玉踏进贾府那一天,紫鹃就来代替了雪雁的位置照顾她,一路看下来,最明了黛玉的心思,她陪着黛玉一起长大,亲眼目睹了宝黛之间的两小无猜和青梅竹马。可以说,最懂黛玉的两个人,除了“素日认他是个知己”的宝哥哥,第二个就是紫鹃这个闺蜜了。
紫鹃为了宝黛爱情,发挥了自己所有的机智来促成“木石”前盟的实现。
她毕竟不同于黛玉,黛玉沉醉于小女孩的爱情幻梦中,而紫鹃下人的身份让她多了一份对世俗情态的经验,一步步地觉察到黛玉在老太太、王夫人等人心中的位置一天天降低,情急之下,亲自上阵,上演了一出“情辞试宝玉”的好剧,把宝黛爱情推向了明朗。
当然,紫鹃的这次苦心没有白费,这一试,把宝黛之间的爱情瞬间昭告了天下,王夫人宝钗之类心里的滋味可想而知,但紫鹃不管不顾,那份挂牵黛玉的执拗心思让人动容。
为了宝黛爱情,紫鹃甚至放下了自己惯有的淡定和从容,一派天真地向薛姨妈请求支援宝黛爱情,每读到此,就会为紫鹃的那份情谊而叹息——在那一刻,她甚至选择了相信伪善的薛姨妈,跑出来笑道:“姨太太既有主意,为什么不和老太太说?”
但是,薛姨妈随便一句“你这孩子,急什么,想必催着你姑娘出了阁,你也要早些寻一个小女婿去了”,便把这份热烈打得烟消云散。这话是何等刻薄,读来让人心痛。
读这个情节时,我会一直在脑海里想象紫鹃那份急跑出来的样子,觉得何等的悲情而天真,无邪而无奈啊。
犹记得宝玉痴病痊愈后对身边服侍的紫鹃的那句发誓:“活着,咱们一起活着,不活着,咱们一起化烟,化灰如何?”这样的誓言何其热烈,紫鹃字字句句替林妹妹听到了心里。
尽管她被叱责又劳累了几日,但仍然是满心的欢悦啊,她又怕夜长梦多,回到黛玉身边便忍不住敦促:“趁早儿,老太太还明白硬朗的时节,作定大事要紧。”“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这份热切与着想,哪里是一个丫头的说辞,分明是亲如骨肉的姐妹。试想,这样彻心彻肺地牵挂而又不要求回报的丫头,还有第二个吗?
袭人是有做姨娘的梦想,平儿是怕王熙凤,小红是为了向上爬,宝钗与莺儿主仆之间分的很开,唯有紫鹃,最纯粹最真切。她在黛玉面前像姐姐,似知音,知晓黛玉所有爱意和秘密的闺蜜,唯独不像一个丫头。
紫鹃最可贵之处,还在于她特别懂得距离感的把握。大观园的女子中,只有紫鹃把她和宝玉之间的距离把握得最到位。
其实,依黛玉和紫鹃的关系,紫鹃和宝玉的关系也应该更亲密一些,但紫鹃与宝玉始终保持着距离。除日常的端茶倒水和宝黛别扭时的几句劝解,和宝玉再无任何语言上的来往。
那次宝玉到黛玉房内探视,开了一句关于黛玉和紫鹃的玩笑:“好丫头,若共你多情小姐同鸯帐,哪舍得让你叠被铺床。”黛玉当时就气哭骂了宝玉,却始终没看到紫鹃有什么言语,哪怕是顺势一句娇嗔的怪怨。这与其说是一种沉默,毋宁说更是一种沉默后无言的距离——她懂林妹妹的爱情,却无意在其中徜徉,她没有袭人那样的小心思,唯有坦然淡然。
同样,紫鹃也是颇有傲骨的。当一切无法挽回时,她守护在弥留之际的黛玉身旁,接到林之孝家的让她过去搀扶新人宝钗的任务时,紫鹃断然拒绝了,她冷冷地说:“林奶奶,你先请罢!等人死了,我们自然出去的,哪里用这么……”这份勇气,这份拒绝,同样让人刮目相看。孤苦的林妹妹在世上有此情深意长、至死不渝的闺蜜,也该欣慰了。(www.ngnvip.com)
紫鹃丨红楼梦中最痴情的丫鬟!
说到《红楼梦》里痴情的丫鬟,大家可能会认为是撕扇的晴雯,是识大体的袭人,甚至是撞墙而亡司琪,但是我要说的却是紫鹃。
晴雯、袭人和紫鹃原来都是贾母身边的丫鬟,贾母因为疼孙子孙女,把晴雯和袭人给了贾宝玉,把紫鹃给了林黛玉。
袭人贤惠周到,城府有余,晴雯光明磊落,言语犀利。只有紫鹃,大概是近朱者赤吧,因为跟的是天高云淡的林黛玉,她聪明、忠诚、恬淡、安分,在小说里,你从来不会在任何是非中看到紫鹃的影子。
而她对林黛玉表现出来的那种无私的关爱,真挚的焦虑,莫名的担忧以及细微的照顾,真的让人感动!
可以说,只有她是最理解、最支持林黛玉和贾宝玉的感情的。这个正直而善良的好姑娘在我看来是小说中最痴情的丫鬟。
紫鹃本来是贾母身边的丫鬟,因为林黛玉到贾府的时候随身只有一个小丫鬟名叫雪雁的,还是一团孩子气。老太太不放心,遂把自己身边的鹦哥给了林黛玉,改名紫鹃。
相对于晴雯、袭人、鸳鸯和平儿甚至司琪这些大丫环的“详写”,曹雪芹对于紫鹃几乎是“略写”的。而这样的写法在我看来并不是没有“深意”的。
这说明就在各房的大丫鬟之间相互算计、拉帮结伙的时候,并没有紫鹃的参与,紫鹃和她的主人林黛玉一样是恬淡的,是自守的,是矜持的,是洁身自好的。
而只有在涉及到林黛玉的未来时,紫鹃才会奋不顾身地站出来,为自己可怜的林姑娘出谋划策。但就是这寥寥的两三件事,足以让紫鹃的形象活了起来。
小说第五十七回,写紫鹃为了试探贾宝玉的心,故意骗说林家人要来接林黛玉回苏州,把个贾宝玉唬得魂飞魄散,疯癫痴狂。紫鹃和宝玉说:
“这原是我心里着急,才来试你。”宝玉听了,更又诧异,问道:“你又着什么急?”
紫鹃笑道:“你知道,我并不是林家的人,我也和袭人鸳鸯是一伙的。偏把我给了林姑娘使,偏偏他又和我极好,比他苏州带来的还好十倍,一时一刻,我们两个离不开。我如今心里却愁他倘或要去了,我必要跟了他去的。我是合家在这里,我若不去,辜负了我们素日的情长;若去,又弃了本家。所以我疑惑,故说出这谎话来问你,谁知你就傻闹起来!”
宝玉笑道:“原来是你愁这个,所以你是傻子!从此后再别愁了。我告诉你一句打趸儿的话:活着,咱们一处活着;不活着,咱们一处化灰、化烟。如何?”紫鹃听了,心下暗暗筹画。
却原来,此痴为彼痴也。因为紫鹃对于林黛玉的痴情,所以要成全林黛玉对贾宝玉的痴情。难道,这不是最高境界的痴情吗?
小说里对于袭人的评价是心眼实,伺候老太太时,眼睛里只有老太太,伺候宝玉就只认得宝玉。在我看来,却不尽然。
袭人的“实”还掺杂着许多对于自己未来和利益的谋划。相比之下,紫鹃的“实”恐怕要比袭人的境界高了很多,因为紫鹃为的是那份情,自己与林黛玉的情,林黛玉与贾宝玉的情,而她本人的最大心愿,不过是与他们相守一生不离不弃而已。
在这里,不仅表现出紫鹃对于林黛玉的痴情,也表现出她对于林黛玉和贾宝玉感情的痴情。而也只有在这件事情上,紫鹃非常罕见地“心下暗暗筹划”。
紧接着,在薛姨妈戏称要为林黛玉和贾宝玉向老太太求亲的时候,再来看紫鹃的表现,是何等的欢喜和急切:
紫鹃忙跑来笑道:“姨太太既有这主意,为什么不和老太太说去?”薛姨妈笑道:“这孩子急什么!想必催着姑娘出了阁,你也要早些寻一个小女婿子去了。”紫鹃飞红了脸,笑道:“姨太太真个倚老卖老的。”说着便转身去了。
黛玉先骂:“又与你这蹄子什么相干!”后来见了这样,也笑道:“阿弥陀佛,该该该!也臊了一鼻子灰去了。”薛姨妈母女及婆子丫鬟都笑起来。
曹雪芹在这里要表现的,已经不仅仅是紫鹃的痴了,而是林黛玉和紫鹃姐妹一般的感情。
我平生最佩服曹公的文字,把握拿捏恰到好处,从紫鹃把宝玉唬病时林黛玉对她说的“你竟拿绳子来勒死我,是正经”到如今林黛玉和紫鹃之间的“阿弥陀佛,该该该!也臊了一鼻子灰去了”的互动,二人之深情已现矣。
试问《红楼梦》之中,大观园之内,有哪位小姐和丫环处到了这种程度,竟似姐妹一般随和自然,怒的自怒,急的自急,哭的自哭,劝的自劝,其间只有相互的情感交流,绝然没有一点主仆之分、尊卑贵贱和敬畏害怕的?
我们见过香菱想学诗而又“不敢十分�唣”薛宝钗,见过贾宝玉对晴雯撕扇要求的一味纵容,见过平儿和王熙凤相处的恭敬谨慎,见过鸳鸯对老太太的妥当拿捏,见过司琪在祸事来临时对于迎春的无望哀求,但独独没有见过林黛玉和紫鹃的相处中用过一点心计,其间,已经没有主仆之别,等级之差,忌讳之隔,有的只是肝胆相照的赤诚。
宝玉被唬病时,黛玉有的只是急,紫鹃有的也只是急,而没有惧;薛姨妈说要为林黛玉求亲时,黛玉有的是羞,紫鹃有的也只是羞,而没有隔;紫鹃劝林黛玉早作打算时,黛玉有的是无奈,紫鹃有的也是无奈,而没有别。这说明紫鹃和黛玉名为主仆,实为姐妹矣。
而紫鹃对于林黛玉的一片关切和怜惜之情,则可以从以下的话语中表现出来:
“倒不是白嚼蛆,我倒是一片真心为姑娘。替你愁了这几年了,无父母无兄弟,谁是知疼着热的人?趁早儿老太太还明白硬朗的时节,作定了大事要紧。俗语说,‘老健春寒秋后热’,倘或老太太一时有个好歹,那时虽也完事,只怕耽误了时光,还不得趁心如意呢。
公子王孙虽多,那一个不是三房五妾,今儿朝东,明儿朝西?要一个天仙来,也不过三夜五夕,也丢在脖子后头了,甚至于为妾为丫头反目成仇的。若娘家有人有势的还好些,若是姑娘这样的人,有老太太一日还好一日,若没了老太太,也只是凭人去欺负了。所以说,拿主意要紧。姑娘是个明白人,岂不闻俗语说:‘万两黄金容易得,知心一个也难求。’”
这哪里像一个丫鬟和主子小姐说话,分明是一个姐姐在劝说妹妹呢。一个官宦豪门的丫环和她的小姐,能够处到这样的深情,只怕传说中的红娘也无法比拟,紫鹃,真真是《红楼梦》中最痴情的丫环了。
也因此,我几乎可以肯定,紫鹃是金陵十二钗又副册中并不亚于晴雯和袭人的另一个重要角色,可以想见,当她的苦命的异姓妹妹林黛玉逝去之后,紫鹃终老在林黛玉荒凉的坟墓旁,守护着心中那一个最割舍不下的人,那一份最割舍不下的情。
而这,就是紫鹃的结局,所谓:
杜鹃无语正黄昏
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
冷雨敲窗被未温
女娲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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