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安太后 – 女娲导航

慈安太后

慈安太后,钮祜禄氏,俗称东太后,满洲镶黄旗人,广西右江道三等承恩公穆扬阿之女。在美女如云的皇宫,在多情好色的咸丰帝身边,能保持11年荣宠不衰,光绪七年(1881年)三月初十崩逝于钟粹宫,死因成谜,葬于定东陵,上谥。那么你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位慈安太后吗?

慈安太后——大智若愚的咸丰帝皇后

慈安太后人物生平

道光十七年(1837年8月12日)七月十二日出生在广西。

咸丰二年(1852)二月,诏封贞嫔。四月二十七日进内。五月,诏晋贞贵妃。 六月,已拟为皇后,其嫔妃册封典礼均未举行。十月,立为皇后,时年十六,少于文宗六岁。

咸丰十年(1860年)八月,从车驾出狩热河。

咸丰十一年(1861年)七月,文宗崩,穆宗即位,尊为皇太后。九月,回宫。十一月乙酉朔初一(12月2日),偕慈禧太后御养心殿垂帘训政,时年二十五岁,世人称为东太后。

同治元年(1862)四月上徽号:慈安皇太后。是时,孝贞、孝钦两宫并尊,诏旨称“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以别之。

同治八年(1869),内监 安得海出京,山东巡抚丁宝桢以闻,太后立命诛之。

同治十一年(1872年)十月,因为同治皇帝载淳大婚,加上徽号“端裕”二字。

同治十四年十一月初十(1874年12月18日),穆宗病痘,复训政。十二月初五(1875年1月12日),穆宗崩,德宗入承大统,复听政。

光绪二年(1876)七月,四十慈庆,加上徽号“昭和庄敬”四字,至是为慈安端裕康庆昭和庄敬皇太后。

光绪七年辛已三月壬申初九(1881年4月7日)偶染微疴,初十(8日)病重,戌时薨,寿四十有五。五月,上尊谥曰孝贞慈安裕庆和敬仪天祚圣显皇后。九月十七(11月8日)卯时葬昌瑞山南麓偏西之定陵东普祥峪,曰定东陵。�太庙。

宣统元年(1908)四月,加上尊谥“诚靖”二字,全谥:孝贞慈安裕庆和敬诚靖仪天祚圣显皇后。

慈安的历史角色被低估 比慈禧更为厉害

晚清历史上,有一个一直受到忽视而实在不能忽视的角色,她就是和慈禧共同垂帘的东太后慈安。

在人们的印象中,慈安的身影似乎可有可无,她的存在仿佛就是个错误,她的垂帘更像慈禧的一个道具,至多也就是个令人同情和可怜的角色。其实,这是个致命的误读。她是个真正拥有大智慧的人物,可惜正当盛年就突兀离世,倘若不是慈安早丧,也许晚清中国的历史将会是另一副面孔。

总理后宫

荣宠不衰

慈安,钮祜禄氏,满洲镶黄旗人。16岁入宫即被封为嫔,之后在4个多月的时间内,就以火箭一般的速度,登上皇后的宝座,这在整个清代都是十分罕见的。这也从一个侧面证明慈安无论在姿色、气质,还是修养、人品上,都是出类拔萃的。从此,慈安就开始了总理后宫、母仪天下的生涯。后宫集聚了众多上品女人,要管理这一群体谈何容易?无风要起三尺浪,平地都会生波澜。历史上被废黜的皇后数不胜数,善始善终者简直凤毛麟角,而慈安却能一直笑到最后。

咸丰帝倜傥不羁,风流多情,要他在哪个女人身上专注几乎是不可能的,就连手段过人的慈禧也是一样,唯独皇后慈安是个例外,一直到咸丰皇帝去世都荣宠不衰,其胸怀丘壑人有所不及是显而易见的。史上说她:“素性贞娴”。这个评价当中恐怕就蕴含着答案。身为后宫之首,有着巨大的权力,也有管理好皇家后院的责任。要让这些皇帝的女人“安居乐业”,即便是明争暗斗,也不能鸡飞狗跳;就算“刀光剑影”,也不能硝烟弥漫;更不能终日地震,永无宁日。这就要求皇后有超强的管理水平和卓有成效的处理与众妃嫔、与夫君皇帝复杂关系的能力。光有这些还不够,她还要成为整个后宫和天下女人的榜样。那个时候,讲究妇德,妇言,妇功,特别是对妇德,要求很高。一句话,就是要女人品德高尚,皇帝的女人更要优于普通女人,而皇后,则尤其要加个“更”字,才能心服她人表率天下。而慈安显然是优秀的,“贞”,为“正”、为“定”。意志坚定,固守正道,忠诚不二,劲节凌霜。“娴”为文雅、美好、宁静。没有半点野心,看不出一点妒嫉,只做自己该做的,不越雷池半步。这样的形象会有哪个不服?又有谁会不喜?因此,她一直受到广泛的尊敬,包括皇帝。

为了躲避英法侵略军的锋芒,咸丰帝亡命于热河避暑山庄,忧虑烦闷,无法排遣,经常拿太监、宫女等身边人出气。慈安一方面理解和揪心丈夫的内心煎熬,以似水柔情不时地安慰宽解。另一方面对这些无辜的奴仆,想方设法地好言嘉慰。“妃嫔偶遭谴责,皆以中宫调停,旋蒙恩眷”。咸丰帝眼见大好河山惨遭涂炭,而又无力改变分毫,无奈之下就以自虐式的自娱得过且过。他亲笔写下“且乐道人”这样四个字让人悬挂在寝殿内。大臣和妃嫔们都知不可如此,但也只是急在心里,无一人敢去自讨没趣。唯独慈安闻知此事后力劝不可,并命人将字取下,皇后的劝谏使皇帝慢慢地冷静下来。

咸丰皇帝年纪不大,但心机深沉,连身边心腹大臣都难以窥知其一二。热河弥留之际,唯独将皇后慈安召到身边,授密旨一道,给她临机处置任何人特别是有可能“恃子不法”的慈禧的最高权力。并给予皇后“御赏”大印,另外,给予皇长子载淳“同道堂”印章(由生母慈禧代为掌管)。八个顾命大臣所发任何政令都要请盖上“御赏”和“同道堂”印章才有效。帝、后之间的信任和知心可见一斑。

慈安也确实当得起这样的信任,她所提问题,也都是关乎国家未来的大问题。据《国闻备乘》载:“显皇后进曰:‘圣驾脱有不讳,枢府中畴则可倚?’帝引后手,书‘文祥’二字示之。后又言:‘大阿哥幼冲,当典学,安可无付托者?’帝闭目沉吟良久,徐惊寐曰:‘得之矣。’急用倭仁。时倭仁被放新疆,为叶尔羌帮办大臣。帝崩,即日发急递召之回京,命授读东宫。文祥领军机,密加倚任。穆宗即位,尊后为慈安,号曰东太后;尊生母为慈禧,号曰西太后。慈安贤明,慈禧警敏饶机智,两宫同心一德。文祥又引用李棠阶而结欢恭亲王奕�,故同治初年之政罔有缺失。慈安崩后数年始更变大臣,又二年始兴园工。”股肱之臣,太子之师,都是政局的基石。慈安一言,即抓住核心,切中要害,其政治头脑和政治韬略峥嵘毕现。

大象无形

长缨在手

咸丰皇帝死后,既有的政治格局被打破。本来想用两宫太后和皇帝的政治地位来与顾命八大臣实现平衡的设想和政局没能实现,反而促成了一场你死我活的“辛酉政变”。这首先是由于八大臣的专擅和傲慢,政令根本不与两宫太后商量,甚至对由咸丰帝规定的需要两宫太后共同盖章才有效的诏旨也不愿照办,认为妇人只管理好后宫事务就行了,妇人干政有违祖制,更有甚者,他们竟敢对年幼的皇上大声呵斥,这些无疑引起两宫太后特别是慈禧的极度不满,很快两个尖锐对立的政治集团形成了。

慈安本是个娴静的人,对权力和政治没有什么兴趣,但险峻和急迫的现实却迫使她必须选边站,因为她正位中宫多年所具有的法统地位是任何人也难以撼动的,她所拥有的巨大影响也是任何人比拟不了的。她是个重量级砝码,加入哪一方哪一方就会取得绝对的优势。结果她选择了皇帝,也选择了慈禧、奕�。以载元、端华、肃顺为首的顾命大臣灰飞烟灭,为两宫太后垂帘听政拉开了序幕。

慈禧有干才,又有强烈的政治欲望,虽然初时并不十分在行,但很快就进入了角色。慈安比较超脱,不喜政务,就放手让慈禧去做,也乐得轻松自在。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慈禧可以任意而为,凡是朝政大事还是要慈安说了算,因为虽然同是太后,但慈安为长,礼制所束,慈禧并不敢逾越。“慈禧慑于嫡庶之分,亦恂恂不敢失礼”。因此,在两宫共同垂帘时期,政策还是比较英明的。慈安优于德,有着巨大威望和无与伦比的凝聚力、感召力。而慈禧优于才,大小政务,皆能从容处置。她们两个各有所长,相得益彰,配合默契。

总管太监安德海是慈禧的亲信,聪明伶俐,机巧过人。史书称他通《论语》、《孟子》诸经,能讲读,能为文。但他可没有一点书生气,而是八面玲珑,城府极深。他的拿手好戏和看家本领就是察言观色,猜度揣摩,阿谀奉承,不露痕迹。他对自己的主子忠心耿耿,为“辛酉政变”的成功,快刀斩乱麻地一举铲除肃顺集团立下汗马功劳。他的柔媚功夫天下无二,慈禧宠之重之至死不衰。慈禧爱听什么,安德海就说什么。慈禧喜欢什么,他就做什么,甚至千方百计,不惜代价以获主子欢心。慈禧喜欢听戏,安德海就在西苑建了一座大戏楼,何时戏瘾发作了,马上就能开台。有时心情大好的慈禧还会穿上戏服,粉墨登场,安德海便会不失时机地赞美说:太后就像月宫里的嫦娥,真正是仙人儿啊!每当看见慈禧静坐无言时,安德海就会谄媚地说:太后真像那南海观世音菩萨啊,救苦救难,功德无量!无论慈禧心情如何,登时就会眉开眼笑。安德海成了她身边一刻也不能少的人物。满朝上下皆知这一点,就连同治皇帝也要惧他三分。

有了慈禧这个靠山,安德海可说是志得意满势焰熏天,于同治七年冬天,竟然张灯结彩,大摆酒宴,正式纳娶徽班美人马赛花为妻。对于这些,慈安太后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未有过半点表示。主多大,奴多大,历来如此。可是安德海却错看了慈安太后的忍耐力和决断力。

同治八年(1869)八月,他借到江南置办龙衣的机会,足足地招摇了一把。一路上,他大张龙旗,浩浩荡荡,沿途大肆索要给养,甚至召训地方官。自恃有慈禧这个强硬的靠山,置满朝文武于不顾,特别是将“太监不得出宫”的铁律忘得一干二净。结果山东巡抚丁宝桢一上奏,虽然慈禧有意袒护,但慈安“立命诛之”。朝野上下,无不拍手称快。慈禧再心疼,也不敢公然对抗理直气壮的大当家,更不敢对抗煌煌之祖训。小事不在乎,原则绝不让,这就是慈安。

曾在光绪年间任过驻英大使,后又任过光禄寺卿、太常寺卿、大理寺卿、左副都御使要职的薛福成在他的《庸�笔记》中记载:“诛杀陷城失地、临阵逃脱的两江总督何桂清,将骄蹇贪淫的胜保下狱赐死,赏给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爵位,皆出自慈安之意。”1914年出版的《清朝全史》记载:“同治改元之初,即知曾文正公之贤,授为两江总督。文正感其知遇,尽心谋国。而东宫(慈安)则自军政、吏治、黜陟、赏罚,无不咨询文正而用其言。”于是当时遂有“至军国大计所关,及用人之尤重大者,东宫偶行一事,天下莫不额手称颂”之说。

慈安联手慈禧,朝内倚重奕�、文祥、倭仁等贤臣,封疆启用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一批优秀的汉将,内外相维,朝政清明,使得同治年间出现了“中兴之象”。

大智若愚

深谋远虑

垂帘听政,并非宫廷政治的常态,相反,它恰是特殊情况下的救急之举,是基于长远利益的一个权宜之计。对此,定会有许多饱读圣贤之书的大臣对此不满,因此,维持内部团结,施政上不出大的纰漏就显得尤为重要。26岁的慈安清醒地意识到了这点。

按照朝廷的规矩,皇后为正为嫡,她所生的儿子最有资格成为储君,其他嫔妃都为庶,她们的地位与皇后有着很大差别。嫔妃可以很多,而皇后只有一个。当皇后没有子嗣时,其他被选为太子的嫔妃之子,要过继给皇后,成为皇后之子才算符合条件。此皇子要由皇后亲领亲带亲抚亲养,而生母却无权养护,甚至随便看一眼都不行。

可是两个女人垂帘,皇帝年幼,正处于一个比较特殊的时期,再按以往的老规矩办就会有弊端产生。慈安是这样做的,她下令关闭其余各宫门,请生母慈禧与她这个嫡母同居养心殿,共同抚养6岁的同治皇帝。这样固然破坏了宫中规矩,自己的专一抚养之权也被分出,与皇帝的感情培养也增加了难度系数和不确定性,这对她显然是不利的,但是却对大局有利。对慈安的做法,慈禧既高兴又意外,这可是格外的恩典。你难道就不怕亲生母子朝夕相处合起来架空你吗?看看慈安是怎么说的吧!“吾两寡妇人抚一孤子,设不幸奸人乘机造作语言,居间播弄,则天下大事去矣。今寝处一所,朝夕相见,各坦怀相示,谗何由兴?”于此一端,可见慈安的眼光、胸怀、气度和大局意识,后来的事实证明慈安的深谋远虑有多么英明。

光绪进士、吏部主事胡思敬在他的《国闻备乘》中写道:“后穆宗(同治)大婚,乃各异宫而居,烛影斧声,遂成千古疑案。戊戌之变,亦因慈禧居颐和园,母子会见日稀,故康党以邪谋进。慈安远虑,真有不可及者。”胡思敬认为后来皇上大了,结婚单住,两宫也从此分居,40多岁的慈安暴病而逝,惹得沸沸扬扬,疑窦丛生,对朝廷的形象是个沉重打击。后来的戊戌之变,也是因为光绪与慈禧分地而居,交流日稀,才惹出帝、后嫌怨日重,互不信任,最后酿成血案。年纪轻轻的慈安,很早前就能看到这一步,不能不说是深具政治眼光和远见卓识。

慈安谦让慈禧,但并不是甩手推掉抚育同治幼帝的责任,而是像亲生母亲一样,关怀、呵护、疼爱无微不至,比生母慈禧更尽心,更亲切。同治也因而对母后皇太后慈安更尊敬,更亲近,更自然,更无拘无束,更像一对母子。在为同治帝选后这个重大问题上,慈安、慈禧产生了分歧。慈安看中了淑静端慧、容德俱佳的崇绮之女阿鲁特氏,而慈禧则看中了年轻俏丽、姿性敏慧的凤秀之女富察氏。慈安没有无原则地随声附和,但也没有武断行使她的否决权和拍板权,而是将权力交给同治帝自己选,结果同治帝和慈安的意见一致。如不是同治早丧,清王朝的历史恐怕要重写。

皇后重在德,这是共识。皇后地位重要,对整个朝政形象、得失、兴衰关系极大,历朝历代正反两方面经验教训多多。慈安所以争,正在于此。而慈禧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妥协。慈安将选择权和裁判权交给了皇帝自己,一方面可以避免两宫分裂,二也体现公正无私,让慈禧和内外臣工心服,三是对同治皇帝抱有信心。结果,慈禧认输。这件事情再一次证明了慈安在同治帝心中的崇高地位及其对朝廷大政方针罕有其匹的影响力。

慈安猝死,对清王朝的影响是致命的。慈禧从此大权独揽,唯我独尊,顺昌逆亡,无所顾忌,万马齐喑,朝政日非,江河日下,败亡覆灭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了。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大巧若拙,大辩若讷,慈安就是这样的智者。(www.ngnvip.com)

慈禧害死慈安太后的四个理由

慈安太后是正宫娘娘,是后宫的一把手,位于慈禧太后之前。慈安,钮祜禄氏,满洲镶黄旗人,广西右江道穆扬阿之女。生于道光十七年七月十二日(1837年8月12日)。慈安比慈禧小两岁。咸丰二年(1852)二月,15岁以秀女入选,封贞嫔。五月,晋封贞贵妃。六月,立为皇后。

可是,光绪七年三月初十日(1881年4月8日),慈安太后突然死去。

慈安太后死得突兀,才45岁,正当盛年,人们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因此,她死的当时,就产生了很多流言。有的说是被人谋害的,有的说是吞物自杀的,也有的说是正常死亡的。在流言中,谋害慈安的凶手就是慈禧了。慈禧谋害慈安的记载,在野史、笔记中流传甚广,几成泛滥之势。我们应该如何看待这些流言呢?到底是不是慈禧谋害了慈安呢?

一野史的猜测记载

关于她的死,出现了种种不同的说法。归纳起来,大体有三说:

慈安太后画像。

第一种是正常死亡说,第二种是被人害死说,第三种是吞物自杀说。

第一种,正常死亡说。光绪七年(1881)三月初十日当天发下上谕:

初九日,慈躬偶尔违和,当进汤药调治,以为即可就安。不意初十日病情陡重,痰壅气塞,遂致大渐,遽于戌时仙驭升遐。呼抢哀号,曷其有极。

这是朝廷发布的正式哀告,写出了从发病到死亡的整个过程。不难看出,这个哀告宣布慈安是正常死亡。

第二种,被人害死说。被人害死说中的凶手,指的就是慈禧,说慈禧害死了慈安。这种说法又有两说。

其一,毒饼害死。这个说法最早来源于恽毓鼎的《崇陵传信录》:

十一日(笔者按:应为十日),慈安闲立庭中,倚缸玩金鱼,西宫太监捧盒至,跪陈曰:“外舍顷进克食(满洲语,牛奶饼之类),西佛爷(慈禧)食之甚美,不肯独用,特分呈东佛爷(慈安)。”慈安甚喜,启盒,拈一饼对使者尝之,以示感意。旋即传太医,谓东圣骤痰厥,医未入宫,而凤驭上升矣。

这个说法,《清朝野史大观》又加铺演:

二人坐谈时,慈安后觉腹中微饥,慈禧后令侍者奉饼饵一盒进。慈安后食而甘之,谓:“似非御膳房物。”慈禧后曰:“此吾弟妇所馈者,姊喜此,明日当令其再送一份来。”慈安后方以逊辞谢。慈禧后曰:“妹家即姊家,请弗以谢字言。”后一二日,果有饼饵数盒进奉,色味花式,悉如前。慈安后即取一二枚食之,顿觉不适,然亦无大苦。至戌刻,遽逝矣。年四十有五。噫,此可以想见矣。

这里有情节,有对话,比前一段记载有很大发展。

《述庵秘录》言简意赅:

孝贞故喜小食,薨日,慈禧以糕饼进御,逾数时薨。

《十叶野闻》绘声绘色:

厚重的养心殿匾额。

先是慈安故喜小食,常以点心盒自随,觉饥则任意取食,其间糕饼、饽饽,寒具之属罔不备。慈禧窥之稔,乃乘间言,有膳夫能制小食,颇极精致,愿献薄物,求太后鉴赏。慈安以为爱己,喜而受之,既食,适值召见军机之期,遂出坐朝,是时辛亥(辛巳)春三月十日也。进见者为枢府王大臣恭亲王奕?、大学士左宗棠、尚书王文韶、协办大学士李鸿藻等,俱言确见慈安御容和怡,无婴疾色,但两颊微赤,状如半醺,亦不以为异也。已午后四钟,内廷忽传孝贞太后崩。

《坚冰志》似曾目睹:

未几,孝贞暴崩,唇黑类中毒者,外廷咸以为疑。

这些记载,是说慈禧太后阴送毒饼,害死了慈安太后。

其二,错药致死。《清朝野史大观》记道:

或曰:慈禧命太以不对症之药,致死之。

慈禧看到慈安患病,特命太医院御医故意给慈安不对症的药,因错药害死了慈安。这也是一种传说。

第三种,吞物自杀说。《清稗类钞》说:

或曰:孝钦(慈禧)实诬以贿卖嘱托,干预朝政。语颇激。孝贞(慈安)不能容,又以木讷不能与之辩。大恚,吞鼻烟壶自尽。

这是说,慈禧诬称慈安贿卖官爵,干预朝政,语言严厉刺激。慈安感到很委屈,不能容忍,但自己又言语木讷,不会申辩,十分愤怒,于是就吞咽鼻烟壶自杀了。其实,这种说法导致慈安自杀的原因,应是慈禧对慈安的诬蔑。

那么,慈禧为什么要毒死慈安呢?据野史传说,原因有四:

第一,因为咸丰密诏事。据《崇陵传信录》载:

相传两太后一日听政之暇,偶话咸丰末旧事,慈安忽语慈禧曰:“我有一事,久思为妹言之。今请妹观一物。”在箧中取卷纸出,乃显庙(咸丰帝)手敕也,略谓:叶赫氏祖制不得备椒房,今既生皇子,异日母以子贵,自不能不尊为太后,唯朕实不能深信其人。此后如能安分守法则已,否则汝可以此诏,命廷臣传遗命除之。慈安持示慈禧,且笑曰:“吾姊妹相处久,无间言,何必留此诏乎?”立取火焚之。慈禧面发赤,虽申谢,意怏怏不自得,旋辞去。

“显庙手敕”即是指咸丰帝之手诏。这里把手诏的内容也写出来了。

《清朝野史大观》记:

慈安后忽慨然曰:“吾姊妹今皆老矣。旦夕当归天上,仍侍先帝。吾二人相处二十余年,幸同心,无一语勃�。第有一物,乃畴昔受之先帝者,今无所用之矣。然恐一旦不讳,失检藏,或为他人所得,且致疑吾二人貌和而阴妒嫉者。则非特吾二人之遗憾,抑且大负先帝意矣。”语次,袖出一函,授那拉氏,使观之。那拉氏启视,色顿变,惭不可抑。函非他,即文宗所付之遗诏也。观毕,慈安后仍索还,焚于烛上,曰:“此纸已无用,焚之大佳。吾今日亦可以复命先帝矣。”

养心殿鸟瞰。

以上两则记载,虽细节略有不同,但情节大体一致。说的是咸丰帝留有密诏,命慈安在慈禧不安分守己时,用密诏处死慈禧。慈安拿出密诏给慈禧看,并亲手焚之。由于慈安没有了上方宝剑,慈禧便毒死了她。

第二,因为东陵致祭事。据说在光绪六年(1880)到东陵祭奠咸丰帝,慈安认为她是正宫皇太后,在祭奠典礼时,她的位置应排在慈禧之前。而慈禧则坚决不允。两人在陵寝之地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后来还是照慈禧的意见办了。两人并列,不分先后。但是,慈禧认为这是慈安在有意羞辱自己,“因愈不悦东宫”,而动杀机。

第三,因为金姓伶人事。据说,有个姓金的京戏演员得到慈禧的专宠,随意出入宫禁。有一次,慈安前往慈禧住处探视病情,偶见慈禧同金某躺在床上。慈安对慈禧“痛数责之”。慈禧当时认了错,并把金伶逐出宫,且赐死,但慈禧也萌了杀死慈安的念头。

第四,因为宠李连英事。据说慈禧宠信总管太监李连英,李益发骄横,惟慈禧之言是听。一日,慈安乘辇过某殿,李连英与小太监角力,对慈安置若罔闻,慈安大怒,欲杖责之。慈安这口气难咽,立刻到慈禧住处,教训了慈禧一顿,慈禧不服,两人因此闹翻。“不数日,即有慈安暴崩之事”。

以上都是野史传闻,正史无记载。平心而论,这些记载都是经不住推敲的。即使如光绪帝的日讲起居注官恽毓鼎的记载,也是不可靠的。著名学者金梁即对此提出质疑:“近人依托宫闱,流言无实,尤莫甚于恽氏笔录所载孝贞暴崩事。即云显庙手敕焚毁,敕语何从而知?食盒外进,又谁确见?恽氏曾事东朝,横造影响无稽之言,后之览者,宜深辟之。”

金梁的质疑是有道理的。请问,手诏既然已经焚毁,怎么能知道手诏的内容呢?送有毒的点心,谁曾亲见呢?金梁告诫我们,应该坚决摈弃这个谬说。

学者张孟劬也认为:“近代无实文人最喜依托宫闱,增成其说,凡笔之书者,大都流言委琐,羌无故实,而尤莫甚于恽毓鼎《崇陵传信录》所载孝贞暴崩事。夫既云显庙手敕焚毁,语何从而知?食盒外进,又谁经见?”

金梁和张孟劬的看法是很有道理的。

当然,因为慈安死得太突然,对于她的死,当时人也是有怀疑的。

据说御医薛福辰即持怀疑态度。《清稗类钞》记道:

孝贞后崩之前一夕,已稍感风寒,微不适。翌晨召薛福辰请脉(医士为帝后诊脉称请脉)。福辰奏微疾不须服药,侍者强之,不得已为疏一方,略用清热发表之品而出。是日午后,福辰往谒阎敬铭,阎留与谈。日向夕,一户部司员满人某,持稿诣请画诺。阎召之入,画稿毕,某司员乃言:“出城时,城中宣传东后上宾,已传吉祥板(禁中谓棺曰吉祥板)矣。”福辰大惊曰:“今晨尚请脉,不过小感风寒,肺气略不舒畅耳,何至是?或西边(西太后)病有反复,外间讹传,以东西互易耶?”有顷,内府中人至,则噩耗果确矣。福辰乃大戚,曰:“天地间乃竟有此事!吾尚可在此乎?”

这是当时人记载的薛福辰的反映。不过,据《翁同�日记》记载,御医薛福辰并没有为慈安诊脉,所以,有关薛的记载是不足为凭的。

据说军机大臣左宗棠也持怀疑态度。《清稗类钞》记道:

于时左宗棠方长军机,次晨又入,与本列语孝贞病状,左顿足大声曰:“吾昨早对时,上边语言清朗周密,何尝似有病者!即云暴疾,亦何至如此之速耶?”恭王在庭,亟以他语乱之。

左宗棠于光绪七年(1881)正月入军机处任军机大臣,九月授两江总督离开军机处,此时正在军机处。左宗棠的怀疑倒是可以理解的。然而,这个记载不是出自左宗棠本人。我们无法证实左宗棠是否说了这样的话。即使左宗棠说了这样的话,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慈安患的是心脑血管疾病,突然死亡就不足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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