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阶 – 女娲导航

徐阶

徐阶他在明朝所有相当于宰相职务的首辅中间,不是最出名的,也不是最出色的。但他却是将中国历史上最出名之一的奸臣严嵩扳倒的主力,纵观徐阶一生,只为“隐忍”二字。他受聂豹启发,是王守仁《心学》的完美继承者。那么你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位徐阶吗?

徐阶——中国明代著名的内阁首辅

徐阶人物生平经历

早年经历

嘉靖二年(1523年),徐阶考中进士。被授以翰林院编修的职务。

他在翰林院时,内阁大学士张孚敬大权在握,嘉靖帝听从张孚敬的建议,想去掉孔子的王号,同时想降低祭祀孔子的标准。嘉靖帝让大臣商议这件事情,其他大臣由于惧怕张孚敬而不敢多说什么,只有徐阶坚决反对这样做。张孚敬很生气地训斥他,徐阶据理抗争。张孚敬大怒,说:“你想背叛我。”而徐阶从容地说:“背叛生于依附。我没有依附你,何来背叛?”结果他被贬为延平府推官。在担任延平府推官期间,徐阶审理冤狱,把三百名无辜受害者放出大牢,创乡社学,捣毁淫祠,捕获为害乡间的盗贼一百二十人。后来,升迁为黄州府同知,历官浙江按察佥事、江西按察副使、国子祭酒、礼部右侍郎、吏部侍郎。在担任吏部侍郎时,他一反吏部官员接见庶官不多说话的常规,见到下面来的官吏总是仔细询问边腹要害�吏治民情,所以各级官吏都很愿意和他打交道。他还知人善任,经过他推荐的官员大多是谨厚长者,深得朝臣赞誉,不久他又升为礼部尚书。

巧治严嵩

当时严嵩专权,徐阶起初不肯依附严嵩。于是严嵩经常在皇帝面前说他的坏话。徐阶的处境一度十分危险,这使他认识到不能以卵击石,于是他改变策略,事事顺着严嵩,从不与他争执。为了得到他的信任,还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严嵩的孙子,表面上十分恭顺。严嵩的儿子严世蕃十分霸道,多次对他无礼,他也忍气吞声。同时,徐阶向嘉靖帝靠拢,专门挑皇帝喜欢的话说,终于讨得嘉靖帝的喜欢,不久,加徐阶少保头衔,接着兼任文渊阁大学士,进入内阁,参预机务。后来他密奏咸宁侯仇鸾罪状,使嘉靖帝杀掉仇鸾,得到皇上的信任,加太子太师头衔,地位进一步提高,仅次于严嵩。后来嘉靖帝居住的永寿宫发生火灾,暂时住到了玉熙殿,但是这里地方太小,于是嘉靖想营建新宫殿。他问严嵩,严嵩请求他回到大内住,嘉靖帝很不乐意。然后问徐阶,徐阶猜透了嘉靖的心思,于是建议用被烧毁宫殿的剩余材料,营建新的宫殿,他的建议得到嘉靖帝的赞同。后来由他主持建造成万寿宫,嘉靖搬了进去。徐阶因此加封少师,兼支尚书俸,而严嵩渐渐被皇帝冷落。

徐阶荧幕形象

嘉靖四十一年(1562),邹应龙告发严嵩父子,皇帝下令逮捕严世蕃,勒令严嵩退休,徐阶则取代严嵩为首辅。

严嵩被勒令退休后,徐阶亲自到严嵩家去安慰。他的行为使严嵩十分感动,甚至叩头致谢。严世蕃也乞求徐阶替他们在皇上面前说情,徐阶满口答应。徐阶回到后,他的儿子徐番迷惑不解地问:“你受了严家父子那么多年的气,现在总算到了出气的时候了,你怎么这样对待他们?”徐佯装生气骂徐番说:“没有严家就没有我的今天,现在严家有难,我恩将仇报,会被人耻笑的。”严嵩派人探听到这一情况,信以为真,严世蕃也说:“徐老对我们没有坏心。”其实,徐阶这样做是因为他看出皇上对严嵩还存有眷恋,而皇上又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严嵩的爪牙还在四处活动,时机还不成熟。后来,嘉靖帝果然后悔,想重新召回严嵩,在徐阶的力劝下,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继任首辅

嘉靖三十一年,徐阶入阁,开始了他长达十七年的内阁大学士任职,可以说徐阶的整个政治生涯中的最大亮点就是他斗倒了权势熏天的严嵩。徐阶的忍辱负重是其政治权谋斗争中的杀手锏,而“徐阶曲意事严嵩”也成了权谋术中的经典案例。

曲意事严嵩

严嵩和徐阶同任内阁大学士共事近十年,但徐阶因与严嵩的政敌夏言的关系不疏,且夏言曾举荐过徐阶,因而严嵩对徐阶不免有些提防,严嵩多次设计陷害徐阶,徐阶装聋作哑,从不与严嵩争执,甚至把自己的孙女嫁给严嵩的孙子,表面上十分恭顺。严世蕃对他多行无礼,他也忍气吞声。经过几次小小的试探,但徐阶终不敢公然与严嵩为敌,只是谨慎处事,严嵩也就逐渐放松了对徐阶攻势。严嵩父子的为非作歹,结党营私,贪赃枉法使徐阶也有心替国除奸,但他也亲眼目睹严嵩斗倒了夏言和杨继盛、沈练直言上谏的悲剧,深沉老道如徐阶者是不会轻易放出自己的杀招的,唯一选择只有忍耐和等待机会。深沉机变如张居正也会在年轻时按耐不住自己,上疏谏言,而得到的结果则是告病假回乡,沉寂三年后才重新步入政治中心的角逐。张居正是因为从他的官场导师徐阶那里在政治权谋方面获益匪浅,而使他最后能挤走政敌并施展自己政治抱负。

巧拟奏章

嘉靖四十一年,通过万寿宫失火事件,严嵩逐渐失去了世宗皇帝的眷恋,徐阶也逐渐得到了世宗的信任,此时御史林润、邹应龙在徐阶的支持下告发严嵩父子,皇帝逮捕严世蕃,勒令严嵩退休。其间细节还有一些轶闻传于世,姑且写来与大家共斟。

御史林润、法司黄光升认为,要告倒这个严世蕃,最具杀伤力的是其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以及设置冤狱,残害杨继盛、沈练罪,这两项,民愤极大,足以置死。徐阶不以为然,民愤对皇帝来讲,算个屁?他拿着他们的谳词,也就是给嘉靖皇帝的上书,问道:“诸公欲生之乎?”答曰:“必欲死之。” 徐阶冷冷一笑:“若是,适所以生之也。夫杨、沈之狱,嵩皆巧取上旨。今显及之,是彰上过也。必如是,诸君且不测,严公子骑款段出都门矣。”

正当他们愣神之时,徐阶掏出了一份奏章,他们打开一看,只见言辞犀利,切中要害,只觉得杀气扑面而来。这沈、杨两案虽说是严世蕃出的主意,但是却都是世宗自己定的罪。世宗是何其爱面子的人啊…如若以沈、杨两案当作理由治严世蕃的罪,必定会遭到世宗的极力维护,到时候严世蕃必定能逍遥法外!

故在奏章之中,徐阶只字不提沈、杨两案,却有两条嘉靖皇帝最讨厌的罪名:作乱、通倭。

此折一上,严世蕃必死无疑!

每当读史至此,便拍案叫绝,徐阶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政治家。

御使邹应龙痛恨严嵩父子的为非作歹和贪赃枉法,但鉴于御史或翰林上疏弹劾严嵩父子的折子后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的实情和御史杨继盛公然上疏弹劾严嵩二十四款死罪而最后惨死的却是他自己还累及妻子的悲剧,迟迟不敢贸然行动。一夜,忽得一怪梦,梦中他自己骑马飞驰于乡间,远远的看见一座高山,山东边有一栋草楼 ,楼旁边水田间有一米堆,他一箭向米堆射去,突然米堆倒了,草楼倒了,紧接着高山也倒了。他从梦中惊醒,发觉全身已被冷汗湿透,他细细回想梦中情形,一下明白,原来是上苍在指点他为民除害,为国除奸。水田中的米堆是指“藩”字,严世藩别号“东楼”,而高山是指“嵩”字,当下连夜写成折子准备上疏弹劾严嵩父子数大罪状。因事关重大,次日他先将折子交与徐阶斟酌。邹应龙的这道折子受了徐阶的教诲,使得那上面既没有上纲上线,也没有什么流传千古的名句,主要是严世藩的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据说,严嵩看到这个折子后,大惊失色,千方百计要压下来。然而,徐阶早就把这道折子送到嘉靖皇帝的案头了。于是,一击之下,严嵩父子终于倒台了。严世蕃被捕下狱,严嵩勒令退休。

晚节不佳

由于穆宗行为荒诞不经,徐阶经常劝阻他,穆宗十分厌烦。徐阶很失望,于是上疏请求退休。正好给事中张齐因为私人恩怨弹劾他。于是穆宗乘机允许他退休回家。朝中百官纷纷上奏章请求留下徐阶,但是穆宗说什么也不同意。

徐阶退休回家后,自己的子弟横行乡里,大量购置田产,徐家占地多达二十四万亩,加上他的子弟、家奴为非作歹,致使告他的状纸堆积如山。应天巡抚海瑞、兵宪蔡国熙秉公办案,惩治了他的家人。徐阶用三万两黄金贿赂给事戴凤翔,又通过张居正命令给事陈三谟罢免了海瑞和蔡国熙。所以当时人称他:“家居之罢相,能逐朝廷之风宪”,有人因此把他称为“权奸”。

万历十年(1583),徐阶80岁高龄,皇帝专程派人前去慰问,并赐玺书、金币。第二年,徐阶病死。赠太师,谥文贞。

徐阶:明朝的头号政治家

· 生平简介 ·

徐阶(1503~1584),明朝嘉靖年间内阁大学士,内阁首辅。上海人。1523年考中进士,被任命为翰林院编修。后来先后担任福建延平府推官、江西按察副使、国子监祭酒、礼部侍郎、吏部侍郎、吏部尚书、建极殿大学士,1552年,49岁进入内阁,1563年,60岁成为首辅,1568年退休。1584年病死,时年81岁,死后赠太师封号,谥号文贞。 

· 传奇经历 ·

徐阶刚周岁的时候,不慎掉进一口枯井中,当时昏迷过去,家人都以为他活不成了,但是三天后他竟然神奇地苏醒过来;五岁的时候,有一次他从悬崖峭壁上摔了下来,大家认为他肯定没命了,但是他的衣服居然挂住一棵大树使他保住了性命。这使人们感到十分惊奇,都说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徐阶个子不高,皮肤白皙。生性聪颖机敏,善于谋略,喜怒不形于色。 

· 仕途之旅 ·

明朝要想有点名堂,就要做官,做官就必须-高考。徐阶的高考并不顺利。1519年,他17岁。到南京考试,结果–落榜。1520年,一位新知县来到他的家乡,此人叫聂豹。他喜欢和秀才(相当于高中生)们聊天,所以认识了徐阶。当聂豹第一次和徐阶交谈时,这个年轻人高超的悟性和机智的言辞就让他大吃一惊,他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可造之材。而徐阶还不知道,聂豹非等闲之辈。因为他的老师就是当时的大思想家王守仁。就是创建了心学,“知行合一”王守仁。徐阶于是跟聂豹学习了一年。1522年,徐阶再次参加高考。本应的第一名的徐阶,因两位主考官的矛盾,得了个第三名。被授以翰林院编修的职务。他在翰林院时,内阁大学士张璁大权在握,嘉靖帝听从张璁的建议,想去掉孔子的王号,同时想降低祭祀孔子的标准。嘉靖帝让大臣商议这件事情,其他大臣由于惧怕张璁而不敢多说什么,只有徐阶坚决反对这样做。张璁很生气地训斥他,徐阶据理抗争。张璁大怒,说:“你想背叛我。”而徐阶从容地说:“背叛生于依附。我没有依附你,怎么能说我背叛你?”结果他被贬为福建延平府推官。更为可恶的是,这位张学士还在皇帝面前狠狠地告了一状,搞得嘉靖也是激动异常,竟然让人在柱子上刻下了八个大字–徐阶小人,永不叙用。此时的徐阶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还可以说倒霉透顶,刚刚结婚六年的妻子留下两岁的孩子病逝了。

在担任福建延平府推官期间,徐阶表现出非凡的忍耐力。他先审理冤狱,把三百名无辜受害者放出大牢,后创乡社学,捣毁淫祠,捕获为害乡间的盗贼一百二十人。但在处理偷开银矿的一群黑恶势力过程中,徐阶感到了无限的困惑。他手下的人竟然官匪勾结,不听他的话。徐阶终于遇到了他人生中的最大危机–信仰的危机,多年所学已然无用,世上还有什么东西可以相信?可以坚持!?在剥除这个丑恶世界的所有伪装之后,徐阶终于找到了最后的答案–利益。司马光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作处理这件事上,徐阶采取了-变通。他的处理方式是耍滑头,搞妥协。用给群众更大的利益来打击黑恶势力,在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中,矿主恶霸们闻风而逃。

1534年,徐阶的好运开始了。这一年他32岁。升迁浙江学政,从事教育工作三年。再次升任江西按察副使。1539年,在基层锻炼了8年的徐阶回到中央任职。他的新单位是太子党兼宰相培训班学员。因为他遇见了一位好的首辅,一位真正重视人才的首辅–夏言。在这里他结交了几个心学的师兄弟,并成为盟主。四年后,1543年,他升任国子监祭酒,大致相当于今天的国家行政校长。许多学生再次成为他的人脉资源。两年后,他升任吏部侍郎,即人事部副部长。在担任吏部侍郎时,他一反过去吏部官员接见庶官不多说话的常规,见到下面来的官吏总是仔细询问边腹要害、吏治民情,所以各级官吏都很愿意和他打交道。他还知人善任,经过他推荐的官员大多是谨厚长者,深得朝臣赞誉,不久他又升为礼部尚书。 

· 隐忍有方·

1546年,严嵩父子设计陷害首辅夏言。夏言被皇帝赐死。此时,严嵩为次辅,严世蕃只不过是建设部一副部长。但严世蕃却说,当今天下乃三人之天下也。一是检察长杨傅,二是锦衣卫司令陆炳,第三个就是他本人-严世蕃。根本没有把夏言放在眼里。因为夏言太实在了,从不结党,严格秉公办事,没有势力圈。这就是漏洞。机会终于来了。一名边关大将激情上书,要收复被蒙古侵略的河套地区,皇上很高兴。文件传到内阁,夏首辅也签了字。这时候,皇帝反悔了。此时的皇帝正在悟道,寻找长生不老之方,不愿找麻烦事。于是,严嵩趁机打小报告,说西北无战事,何谈收复河套地区,简直祸国殃民,这件事夏首辅也是参与者!就这样,皇帝越来越闹心,把这位将领和夏言杀了。可见严嵩多么的卑鄙,夏言多么的无助。这就使政治。在夏言被杀的前夕,连平素与他关系一般的喻茂坚(刑部尚书)也看不下去了,毅然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结果被皇帝扣了一年工钱。可是徐阶依然沉默不语,寂寂无声。他看出来,严嵩比张璁要厉害得多,他历经三朝,混迹官场四十余年,工于心计,城府极深,而在他的身边,除了掌管锦衣卫的陆炳,还有那个绝世之才严世蕃。而他,什么都没有。新来的部长不喜欢徐阶,幸好徐阶文才出众,颇受皇帝喜爱,所以再次被调到翰林院,相当于现在的中央党校工作。

· 智斗严嵩 ·

此时严嵩当了首辅,父子共同大把的搂钱。同时,结交党羽。凡不同心者都被他们扫除掉了。徐阶起初不肯依附严嵩。于是严嵩经常在皇帝面前说他的坏话。曾说:“徐阶真是个人才啊,但就是有点二心而已”,让嘉靖皇帝很是怀疑。嘉靖是个自以为是,不讲原则,有很多疑的人徐阶的处境一度十分危险,这使他认识到在严嵩这位政治厚黑高手面前,他的功力还差得太远。不能以卵击石,于是他改变策略,事事顺着严嵩,从不与他争执。在日复一日的揣摩与观察中,徐阶渐渐缩小了自己与对手的差距,他已经成为了一个足智多谋、深不可测的人物。徐阶向嘉靖帝靠拢,专门挑皇帝喜欢的话说,终于讨得嘉靖帝的喜欢,不久,加徐阶少保头衔,接着兼任文渊阁大学士,进入内阁,参预机务。后来他密奏咸宁侯仇鸾罪状,使嘉靖帝杀掉仇鸾,得到皇上的信任,加太子太师头衔,地位进一步提高,仅次于严嵩。这个仇鸾不是什么好人,正是陷害夏言的帮凶之一。此时严嵩还想趁机诬告徐阶与仇鸾同谋,结果皇帝哈哈一笑,拿出了徐阶的机密文件。严世蕃看明白了行情,对徐阶不能再攻击,而是采取压制的策略。

1552年,杨继盛勇敢地上书弹劾严嵩,政坛地震。杨继盛是徐阶的学生,但此时徐阶却不知情。文件的最后一句话是:“愿陛下听臣之言,察嵩之奸,或召问裕、景二王。”把徐阶吓得不轻,而此时的严世蕃也正在这句话上下功夫。言外之意,徐阶结交太子,居心不良!此时的关键焦点聚集在了一个人身上-陆炳。这个人是皇帝乳娘的儿子,锦衣卫长官,监狱狱长。徐阶亲自拜访,只说手下留情,陆炳说这事不好办。徐阶走后,严世蕃也来拜访陆炳。目的就是定杨继盛死罪。陆炳满面笑容,一口答应。但陆炳还不是坏透了的人,在这件事上他耍了滑头,一拖再拖。让杨继盛在监狱里度过了三年!最终,皇帝抵不住严嵩多次弹劾,决定处死杨继盛。在这一天,杨继盛用他的死向全天下人揭示了严嵩的真面目,之前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严党就此走上灭亡之路,因为有这样一句古话–众怒难犯。努力营救却终未如愿的徐阶,在他学生血淋淋的尸首前,领悟了政治斗争的最终秘诀:对付流氓,要用流氓的方法。

· 严嵩倒台 ·

1560年,陆炳病死了。严嵩的老婆也老死了。按照明朝的规定严世蕃要回老家休假给母亲守孝。这时的严嵩感到无比的孤独。嘉靖帝居住的永寿宫发生火灾,暂时住到了玉熙殿,但是这里地方太小,于是嘉靖想营建新宫殿。他问严嵩,严嵩请求他回到大内住,嘉靖帝很不乐意。然后问徐阶,徐阶猜透了嘉靖的心思,于是建议用被烧毁宫殿的剩余材料,营建新的宫殿,他的建议得到嘉靖帝的赞同。后来由他主持建造成万寿宫,嘉靖搬了进去。徐阶因此加封少师,兼支尚书俸。而严嵩渐渐被皇帝冷落。毕竟严嵩是70多岁的老头了,严世蕃尽情享受美好生活,也不把老头子看在眼里了。有一次皇帝和严嵩要青词(一种道家修炼的祭文),严世蕃没顾上给老头子写,徐阶却及时地给皇帝提供了。皇帝就更加不喜欢严嵩了。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徐阶授意邹应龙告发严嵩父子,皇帝下令逮捕严世蕃,勒令严嵩退休,徐阶则取代严嵩为首辅。 

严嵩被勒令退休后,徐阶亲自到严嵩家去安慰。他的行为使严嵩十分感动,甚至叩头致谢。严世蕃也乞求徐阶替他们在皇上面前说情,徐阶满口答应。徐阶回到家里后,他的儿子徐番迷惑不解地问:“你受了严家父子那么多年的气,现在总算到了出气的时候了,你怎么这样对待他们?”徐佯装生气骂徐番说:“没有严家就没有我的今天,现在严家有难,我恩将仇报,会被人耻笑的!”严嵩派人探听到这一情况,信以为真,严世蕃也说:“徐老对我们没有坏心。”其实,徐阶这样做是因为他看出皇上对严嵩还存有眷恋,而皇上又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严嵩的爪牙还在四处活动,时机还不成熟。后来,嘉靖帝果然后悔,想重新召回严嵩,在徐阶的力劝下,才打消了这个念头。 

· 落井下石 ·

御史林润、法司黄光升认为,要告倒这个严世蕃,最具杀伤力的是其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以及设置冤狱,残害杨继盛、沈练罪,这两项,民愤极大,足以置死。徐阶不以为然,冷冷一笑,问:“你们是要严世蕃死还是活?”杀杨继盛是皇帝的御旨,难道他自己会说自己不对吗?不可能。于是,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奏折:严世蕃勾结倭寇,自老家私建豪宅,占地有王气!果然,皇帝大怒,斩严世蕃。老严嵩饿死于老家茅屋之中。时隔20多年,徐阶用自己的方式,报答了夏言的提拔之恩。而此时,他自己也60岁了。所以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这件事上,徐阶并不是光明磊落的,但却有政治家的智慧。好人和坏人的区别在于,他是否坑害另外的别人。

· 革除弊政 ·

徐阶继任首辅之后,大力革除严嵩弊政,十分注重选拔,他先后举荐高拱、张居正等人进入内阁。他十分爱惜人才,大力营救因上疏指责皇帝过失而被定死罪的户部主事海瑞。他还十分勤政,凡是皇上交给的任务,即使一夜不睡,也要准时完成,因此他更得嘉靖的赏识。同时,他还经常劝说皇帝停止动辄捕杀边镇大臣的做法,缇骑因此省减,诏狱渐少。后来因为指挥明军抵挡蒙古骑兵南下有功,升为建极殿大学士。 

嘉靖帝朱厚�死后,徐阶起草遗诏,将大礼议中因反对嘉靖帝而获罪的大臣全部平反,存者招用,死者优恤。诏书颁布的那天,许多大臣感激涕零。徐阶执政期间,还减轻百姓负担,清理盐税。景王死后,他上奏将景王霸占的陂田数万顷给了百姓,使老百姓欢欣鼓舞,奔走相告。他还废除朝中的许多浪费项目,尤其是皇帝信奉道教的开支。他的做法,得到朝中上下的拥护,人们称他为“名相”。 这就是人们所说的贤相,有所作为!

· 全身而退 ·

由于穆宗行为荒诞不经,徐阶经常劝阻他,所以穆宗十分讨厌他。徐阶也很失望,于是上疏请求退休。正好给事中张齐因为私人恩怨弹劾他。于是穆宗乘机允许他退休回家。朝中百官纷纷上奏章请求留下徐阶,但是穆宗说什么也不同意。在他精心培养的几个接班人当中,张居正是最忠实的,也是激进的,曾经和严嵩对着干被下放好几年。但也出了一个叛徒:高拱!高拱很早就在裕王府工作,现在裕王成了皇帝。所以很受赏识。因一些小事与徐阶发生了矛盾,决裂。徐阶退休后,高拱被皇帝再次启用,成为首辅。 

徐阶退休回家后,纵容自己的子弟横行乡里,大量购置田产,徐家占地多达二十四万亩,加上他的子弟、家奴为非作歹,致使告他的状纸堆积如山。应天巡抚海瑞、兵宪蔡国熙秉公办案,惩治了他的家人,于是徐阶用三万两黄金贿赂给事戴凤翔,又通过张居正命令给事陈三谟罢免了海瑞和蔡国熙,可谓一手遮天。所以当时人称他:“家居之罢相,能逐朝廷之风宪”,有人因此把他称为“权奸”。 

直到万历十年(1583年),徐阶80岁高龄,皇帝专程派人前去慰问,并赐玺书、金币。第二年,徐阶病死。赠太师,谥文贞,著有《世经堂集》。而此时,他的学生张居正,战败了高拱,鞠躬尽瘁进行了十年改革,史称“万历新政”。却先与他一年因操劳过度而死了。 (www.ngnvip.com)

徐阶的十年隐忍蛰伏

青词圣手却隐忍不发 

世宗修玄崇道,每当举行道教斋醮时,势必要奏章祝文,这种用红色颜料写在青藤纸上的就是“青词”。

这种文体因为皇帝的喜好而“一纸风行”,当时善写青词者通常仕途更为畅达,据《明史·宰辅年表》统计显示,嘉靖十七年后,内阁14个辅臣中,有9人是通过撰写青词起家的——青纸朱字,华章骈句,徐阶这位嘉靖二年的探花,就是这样一位深合圣意的“青词圣手”。加之他勤于政务,世宗对他亲睐有加,直接召至无逸殿,与大学士张治、李本一起受赐飞鱼服和宫廷饮食,优礼不断。

眼见徐阶逐渐得势,且在蒙古俺答进犯京都等局势下向世宗献计献策,并一举化解危机,有个人又恨又嫉,他就是内阁首辅严嵩。

严嵩倚仗天子的宠幸而肆意弄权,猜嫉加害同列。他仇视前任首辅夏言,曾将他置于死地,而夏言任首辅时恰恰推荐过徐阶。严嵩生怕徐阶是夏言的同党,一心思量要陷害他,他也的确抓到了徐阶的把柄——

世宗孝烈皇后去世,世宗打破成规,欲令皇后先入太庙供奉。礼部尚书徐阶抗言女后没有先入太庙之先例,不同意世宗的主张。这使世宗勃然大怒,徐阶惶恐谢罪,尽改前说。世宗又让徐阶前往邯郸,主持吕仙祠的落成仪式,徐阶不敢公开反对,于是借故不去,这也引起世宗不满。一次,世宗单独召见严嵩,遍论大臣贤否优劣,谈及徐阶,严嵩缓缓说道:“徐阶缺的不是才干,他有的是才,仅多二心罢了。”

起初,徐阶处于绝对的劣势,他也深知自己还没有和严嵩抗衡的实力,于是小心谨慎地逢迎。与此同时,他更加精心撰写青词,迎合皇帝心意,天子周围的人也常常为他斡旋,皇帝的怒怨也就渐渐平息下来。不久,加封他为少保,随即晋升兼任文渊阁大学士,参预机要事务。

连坐预谋早已被识破 

徐阶始终隐忍不发,直到仇鸾事发,人们才发现,徐阶并非迫于严嵩的压逼而主张全失,相反,他的谋略在不动声色的一招一式中显露无遗。

咸宁侯仇鸾当时因边事获罪,严嵩认为加害徐阶的大好机会到来了,他知道徐仇二人曾共经共执政事,这次仇鸾罪状败露,就可以趁机把徐阶也一并牵连进去治罪。可是严嵩万万没有料到,他的如意算盘早就被徐阶识破了,密疏告发仇鸾误国之罪的正是徐阶自己!徐阶先下手为强,抢先告状,使得自己摆脱了干系。严嵩得知大为愕然,半夜扶床而走,口中咄咄恨道:“我比徐阶年长二十余,智略却不及他啊……”

仇鸾一事后,世宗更加重视徐阶,屡次同他谋划边疆事务。当时商议减去仇鸾所增加的卫兵,徐阶说:“不能减。京营积弱的原因,终不在疲乏而在于闲散,应当做精选淘汰,提取他们的粮饷作为奖赏的花费。”又奏请罢免提督侍郎孙桧。世宗认为徐阶的意见很有道理,一一采纳。

然而世宗对臣子的信任也绝非“予取予求”,他虽看重徐阶,但远未到全心全意、视同心腹的程度。一次,世宗将五色灵芝分给严嵩等人,让他们按药方炼就仙丹,供自己服食。然而世宗并没有把灵芝分给徐阶,并且对徐阶说:“卿政本所关,不相溷也。”意思说,你管好政务即可,不用参与炼丹之事。徐阶为人机敏,他如何不知世宗对修道的执迷,炼仙丹绝对关乎他对臣子的信任和取用,于是他立刻惶恐奏道:“人臣之义,孰有过于保天子万年者?(炼仙丹)且非政本而何?”这一番话言辞诚恳,令世宗点头称道,马上将五色灵芝分给他。

徐阶深谙圣上喜好,这种洞察力令他正确地做出取舍,一旦出现不祥征兆,他就会想方设法地扭转不利局势。世宗也越发器重于他,他的地位已逐渐逼近曾经不可一世的严嵩。

外廷弹劾声巩固均势 

严嵩当道时,媚上专下,党羽众多,而他的儿子严世藩依仗父势,贪婪骄横,荒淫奢靡,人们怨怒不绝,外廷掀起弹劾严嵩风潮,内阁与言路产生了激烈的对抗。徐阶处于夹缝中,难以展布,又不愿庸碌无为,便从中周旋救护弹劾严嵩之诸公。

先有杨继盛议论严嵩,用两位皇子的事为证,被打入锦衣卫的牢狱。徐阶危言劝阻严嵩:“皇上只有两个儿子,必定不忍心以此责备您,开罪于皇子,以回答你的质询,问罪的只是左右朝臣。您何必公开同宫邸结仇怨呢?”严嵩闻言惊恐,才算了结。但见徐阶公开偏袒杨继盛,严嵩还是怨气难咽。后有赵锦、王宗茂等人前仆后继,弹劾严嵩,世宗也被激怒了,他和严嵩朝夕相处数十年,甚至已经超越了君臣的关系,加上世宗性格孤僻,外廷的任何规谏和弹劾,都可能成为他臆想中逆己敌对的势力,变得暴虐无常。于是世宗下令严惩谏言者。徐阶几次三番建议从轻发落。到给事中吴时来、主事董传策等人弹劾严嵩失败,被投进监牢时,严嵩便上书议论此争,公开指称徐阶就是主使。

形势对徐阶很不利,董传策是徐阶的同乡;而吴时来又是徐阶的门人……但是,世宗并没有理会。这对严嵩而言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它意味着徐阶在皇帝心目中地位的提高,它意味着当徐阶和严嵩发生矛盾时,皇帝的庇护将不再只属于某一个人。

的确,这些接二连三的告状也使世宗对严氏父子的行为生出了反感之意……

一场突如其来的火灾 

徐阶只得再次选择隐忍,伺机而动。正当他苦苦等待之时,一个偶发事件却彻底改变了双方的力量对比。

嘉靖四十年(1561)十一月,世宗居住的西苑永寿宫发生火灾,世宗于是移居玉熙殿,然而大殿阴冷潮湿,终不宜久居。他想何不趁此机会将宫殿修整一新?于是找来严嵩问计。

严嵩一时轻率,竟奏请世宗移南宫暂住。而这“南宫”就是当年明英宗朱祁镇逊位幽锢的地方,是帝王讳莫如深的不祥之地。

世宗一听这个方案,怒不可遏,就转而询问徐阶。徐阶对世宗的意图早已心领神会,奏请道“念此乃上寝宫势不容已,而民力方绌,又不容有所征派……”就此提议用兴修三殿的多余材料重建寝宫,责成尚书雷礼营建,可在几个月内建成,也不会加派天下一钱。这个稳妥的方案终于让皇帝露出了满意的微笑,连连夸奖徐阶考虑周全。于是世宗下令立即照徐阶建议建造宫殿,还任命徐阶的儿子兼工部主事都察,全权负责营建事宜。

十旬过后,宫殿建成,世宗迫不及待移居新宫,并命名万寿宫。而他对徐阶的信赖也更进了一步。反观严嵩,彼时已是耄耋之龄,老衰迟滞在所难免,片言稍逆不至于顿失权宠,但类似的失误越来越多,终使世宗的天平倾向了徐阶。

朝中的“墙头草”们也纷纷改换门庭,严党的实力大幅削弱。自担任首辅以来,严嵩头一回感到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他甚至还摆酒设宴,隆重地宴请徐阶。席间,严嵩让子孙家人跪拜徐阶,自己则举杯说道:“嵩旦夕且死,此曹惟公哺之。”昔日盛气凌人,现在却恭谨地“乞怜”,时务所趋,严嵩也徒叹奈何。

在长达十余年的忍耐之后,徐阶终于第一次占据了上风。他表面上客客气气地表示“不敢”,但是望着严嵩衰老迟缓的背影,他还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扶乩乱志,驰疏抢攻

其时,徐阶已晋升少师,世宗的倚重与日俱增,还不乏外廷拥戴,但是他为政稳健,行事讲求周密严谨。数十年的宦海经历告诉他,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绝对不能轻举妄动。严嵩虽失宠,却未完全失势,世宗一念之差就会导致局势瞬息万变,非得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不可。

这个突破口即是世宗皇帝所信奉的道教“仙术”。

这时,道士蓝道行以善于扶乩闻名士大夫间,他常进入西苑,为世宗预决吉凶祸福,深得世宗信眷。这个蓝道行和徐阶一样,也是王守仁“心学”忠实的门人,心学所宣扬匡扶正道的精神在他们心中产生了共鸣,于是乎为一己私利而尸位素餐、杀害无辜的严嵩成为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一天,世宗又让蓝道行扶乩,世宗问:“今天下何以不治?”蓝道行装成乩仙回答说:“贤不竟用,不肖不退耳。”世宗又问:“谁为贤,不肖?”蓝道行回答说:“贤者辅臣(徐)阶、尚书(杨)博;不肖者严嵩父子。”世宗又问:“我也知道严嵩父子贪,上帝何不震而殛之?”蓝道行机敏地回答说:“上帝殛之,则益用之者咎,故弗殛也,而以属汝。”这番话使原本已对严嵩心生厌倦的世宗深深不安。 

蓝道行暗中告知了徐阶此事,事不宜迟,徐阶连夜遣人邀御史邹应龙趁热打铁,上疏弹劾严嵩。邹应龙很快写成《贪横阴臣欺君蠹国疏》,弹劾严嵩纵容其子严世蕃“念污误国”诸罪。世宗读着邹应龙的奏疏,思考着蓝道行扶乩之语,终于下令逮捕严世蕃,发配雷州充军,又勒令严嵩退休。

一朝成首辅,广开言路

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徐阶终于取代严嵩,成为了内阁首辅。他在直庐朝房的墙上写下了三句话:“将威福之柄还给主上,将政务之权还诸有司,将罢免奖惩之责还给天下公论。”

公卿大夫一反严嵩当国时万马齐喑的局面,纷纷侃侃上言议论国事。袁炜几次直言,徐阶奏请召他共同议政说道:“行事与众人共同议办为公,办事公道是成就一切事业的根本;专行为私,私则滋生百弊。”世宗虽曾忌讳言路大开,挑战内廷权威,但也逐渐接受了徐阶的观点。

徐阶看到前任首辅张孚敬、严嵩引导天子推行酷政重法,猜忌臣下,深知其害,于是力反其道,以宽大之心开导天子。当时世宗认为御史、谏官抨击严嵩党羽的做法太过分了,心中愤恨,就想对他们大加贬谪,徐阶便从中斡旋调剂,让世宗从轻发落。

世宗会见徐阶时询问他知人的难处。徐阶回答说:“大奸似忠,大诈似信。只有广泛听取意见,对穷凶极恶的人,有人替我骚扰;对深情隐匿的罪行,有人替我揭发。所以圣帝明王,有言必察。即使不,小事搁置一边,大事轻责并宽容人,以便鼓励后继者。”世宗点头称是,言路越发舒展。

有人认为,徐阶登上首辅之位的经历不外是一部争权夺势的“权术史”。不可否认,徐阶扳倒严嵩的过程中不乏计谋,但也是身不由己之举。严嵩当道时,徐阶只得隐忍苟容以存身避祸,有时不得不隐藏其心志,昧心曲迎,以消除严嵩的疑忌。在致友人书中,徐阶说:“仆诸凡兢兢业业,不惟恶不敢为,虽善亦不敢显。”可见他的政治和道德理想一度无法展布。之后他伺机而动,“尽反嵩政”,反对贪贿,厘清吏制,广开言路的政绩,推行“君子之政”,信于天下,自尽其心的原则,终究瑕不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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