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
冯紫英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出自曹雪芹《红楼梦》一书,冯紫英在全书中是一个交游很广,较少封建束缚又带有某些纨绔习气的年轻公子。同事也是令所有红学家都热衷的“神秘人物”。那么你想更加深入的了解这位冯紫英吗?
冯紫英——《红楼梦》中人物、神武将军冯唐之子
冯紫英为何说这一次“大不幸之中又大幸”?
《红楼梦》第二十八回 “蒋玉菡情赠茜香罗 薛宝钗羞笼红麝串”中,薛蟠谎称政老爹招见,骗得宝玉出来,又与冯紫英巧遇,几人角色人物有一段古怪的对话:
正说着,小厮来回:“冯大爷来了。”宝玉便知是神武将军冯唐之子冯紫英来了。薛蟠等一齐都叫:“快请。”说犹未了,只见冯紫英一路说笑,已进来了。众人忙起席让坐。冯紫英笑道:“好呀!也不出门了,在高乐罢。”宝玉薛蟠都笑道:“一向少会,老世伯身上康健?”紫英答道:“家父倒也托庇康健。近来家母偶着了些�寒,不好了两天。”薛蟠见他面上有些青伤,便笑道:“这脸上又和谁挥拳的?挂了幌子了。”冯紫英笑道:“从那一遭把仇都尉的儿子打伤了,我就记了再不怄气,如何又挥拳?这个脸上,是前日打围,在铁网山教兔鹘捎一翅膀。”宝玉道:“几时的话?”紫英道:“三月二十八日去的,前儿也就回来了。”宝玉道:“怪道前儿初三四儿,我在沈世兄家赴席不见你呢。我要问,不知怎么就忘了。单你去了,还是老世伯也去了?”紫英道:“可不是家父去,我没法儿,去罢了。难道我闲疯了,咱们几个人吃酒听唱的不乐,寻那个苦恼去?这一次,大不幸之中又大幸。”
冯紫英脸上挂彩,薛蟠问原由,冯紫英说是“打围”不慎,被“兔鹘捎一翅膀”,在补充宝玉话题时说是“这一次,大不幸之中又大幸”,兔鹘,传统意义上是狩猎所带的大型驯养的猎鹰,“捎一翅膀”即便能在脸上“挂幌子”,何来“大不幸”?而补足语更令人不解“又大幸”。
其实,留心阅读,大家就会觉得,冯紫英铁网山打围,本身就是作者敷衍的情节,既是打围,则必须遵循打围的传统和规则,三月二十八与五月初之间,没有这样动物繁殖哺乳季节围猎的体例,既然不是真正打猎,那么“打围”是什么?
《石头记》的创作,总是古怪的故事背后,隐藏着令人震惊的秘密,这是一段令人不堪回首的历史,一六四五年农历的三月二十八日,南明将领左良玉发动“清君侧”之战,率军沿江东下,直逼南京,南京朝廷极为恐慌。四月一日,福王密诏史可法督诸军急赴江上阻击左良玉。史可法无奈,只好率各镇兵马抵达浦口。此时清兵已入亳州,到邳州,徐、泗州告急,南明皇帝命令史可法还军扬州。接着就是扬州被围城一月,四月二十五夜扬州失陷,四月二十六日屠城,这是历史上中国人几乎不敢正视的的“扬州十日”。
兔鹘,有另外一层含义,女真族称束带为兔鹘,这里是借指满清,扬州被困一月,冯紫英所谓的“捎一翅膀”是指突围逃脱所带来的伤痕,扬州血腥的十日屠城,这是极大的灾难,所以叫做“大不幸”,能挂彩突围,正是这“大不幸”中是的“又大幸”。
小说这段故事情节,前一回文字就突出了“至次日乃是四月二十六日”,作者声东击西,比瓜说瓢,指针实质在说四月二十五的“扬州十日”。对于这些时间,稍后文字再次照应“前日四月二十六日”,《石头记》不用心读,就会读出荒唐的背后内容来。
作者对这个“大不幸又大幸”故事情节,生怕读者不解良苦用心,又在几人聚会饮酒行令前再次强调:
一径到了冯紫英家门口,有人报与了冯紫英,出来迎接进去。只见薛蟠早已在那里久候,还有许多唱曲儿的小厮并唱小旦的蒋玉菡、锦香院的妓女云儿。大家都见过了,然后吃茶。宝玉擎茶笑道:“前儿所言幸与不幸之事,我昼悬夜想,今日一闻呼唤即至。”冯紫英笑道:“你们令表兄弟倒都心实。前日不过是我的设辞,诚心请你们一饮,恐又推托,故说下这句话。
宝玉对此都是“昼悬夜想”,读红人,又有多少人对此思考过多时呢?其实,读批评本本,或者收获会更多,在冯紫英言“这一次,大不幸之中又大幸”的一侧,甲戌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有批语为【似又伏一大事样,英侠人累累如是,令人猜摹】,“似伏一大事样”,暗示读者其中必有缘故。
主流红学属于一句《红楼梦》没看懂的荒唐伪学,加在两个“四月二十六”之间的大事,闻所未闻,反倒滑稽认为这是“曹雪芹”故意把自己生日隐藏写在小说里,曹雪芹为了隐藏自己一个生日,还要连续用三回文字表达,也够无聊了,有人声称自己的生日记不好,但每年四月二十六日,扫院焚香,沐浴更衣,给子虚乌有的曹雪芹过寿实属无稽之谈。
把握《红楼梦》悼明的主题,“大不幸之中又大幸”,就迎刃而解了。(www.ngnvip.com)
《红楼梦》中的怪侠冯紫英
秦可卿之死,既然和神武将军冯唐的儿子冯紫英有关,那么,冯紫英不就是一个特务了?
不见得。
在秦可卿假公主事件之后,冯紫英暂时消失了。但是,到了故事的后面,随着情节的展开,这个冯紫英就又要出现了。这一次出现的时候,冯紫英就已经不是一个公子哥了,他成了一个都尉之类的武职人员。
既然他是个“怪侠”,当然不可能像高鹗在第九十二回里所描写的那样,拿着一点珠宝到贾府来向贾政兜售。兜售珠宝是古董商人的职业,不是冯紫英家的职业,《红楼梦》里有这样的古董商人,和贾府的关系也非同一般。所以,将军家的后代冯紫英不可能拿着一点珠宝来贾府听贾政唠唠叨叨贾雨村的鸡皮蒜毛。冯紫英也没有必要客串去做珠宝商。关于贾政唠叨贾雨村的八卦之滑稽,请看我的《《红楼梦》里的贾政也被鸡粪“熏昏了头”》一文。
荣国府破败后,薛蟠、妙玉等人被赶回了南边。薛蟠、妙玉不是贾府里的人,荣国府破败后,被抄家了,薛蟠、妙玉就无所依附了,但也轮不到他们坐牢。所以就要处理他们这些人。因为薛蟠、妙玉等都是南边的人,所以就把他们赶回了原籍。而押送他们回南边的人,就是冯紫英。
冯紫英在贾府诸人中,和贾珍有关系。因为他和贾珍的关系,所以他被卷入了秦可卿的假公主事件。冯紫英和宝玉有关系,他和宝玉的关系,让他卷入了真公主妙玉的事件。冯紫英和薛蟠有关系,于是他还被卷入了另外一个事件。
冯紫英姓冯,被薛蟠打死的香菱的情人就叫冯渊;冯紫英名字中的英,就是香菱的原名英莲的英;冯紫英的紫,是紫薇舍人的紫。紫薇舍人是薛家祖先的官职,薛蟠是紫薇舍人薛公的后代,这里的紫,当然是暗指薛蟠。甚至连冯紫英的父亲冯唐都和薛蟠有着某种说不清道不白的关系,薛蟠不是曾经把唐寅的名字读成“庚黄”吗?呵呵,总而言之,符号学告诉我们,冯紫英和薛蟠一家一定会有太多的牵连,再加上他和薛蟠的友谊,所以他注定要被卷入到薛蟠的恩恩怨怨中去。
妙玉在没有去“长安”之前,在苏州出家的寺庙叫蟠香寺。蟠是薛蟠的蟠,香是香菱的香。原来作者早就给我们暗示了薛蟠、妙玉命运的关联性。薛蟠和妙玉,以及冯紫英等人,他们的命运之路,注定要在某一个十字路口相交。
薛蟠、妙玉、宝琴、薛姨妈等人被冯紫英押解回南边的时候,香菱已经死了,薛蟠等人于是带着香菱的骨灰赶路。香菱是甄士隐的女儿,薛蟠是甄士隐的女婿,所以当香菱的骨灰出现在瓜洲渡口的时候,甄士隐就出现了。脂砚斋说,妙玉在瓜洲渡口遇上了枯骨,这个“枯骨”,就和甄士隐有关。《红楼梦》在尘世中的故事,就是从甄士隐开始的,还记得吗?
《红楼梦》的故事从南边开始,当然还要回到南边去。《红楼梦》的故事从甄士隐开始,当然还要回到甄士隐身上。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冯紫英和甄士隐相遇了。
也许,甄士隐还不是一个人去的,他还带上了他的师弟。他的师弟是谁?柳湘莲。
柳湘莲和甄士隐,都是跛足道人的弟子。他们都是跟着跛足道人出家的。他们都和薛蟠有着这样那样的恩恩怨怨。所以,如果柳湘莲出现了,你也不要太奇怪哦。
他们这一群人相遇了,当然会有很多的故事。
史湘云外传:嫁给冯紫英无缘贾宝玉
一、宝玉与湘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1、湘云问宝玉:林妹妹有何可爱
湘云闲谈绛纹石,引出湘云眼里的林黛玉:【湘云笑道:“我只当是林姐姐给你的,原来是宝钗姐姐给了你。我天天在家里想着,这些姐姐们再没一个比宝姐姐好的。可惜我们不是一个娘养的。我但凡有这么个亲姐姐,就是没了父母,也是没妨碍的。……提这个便怎么?我知道你的心病,恐怕你的林妹妹听见,又怪嗔我赞了宝姐姐。可是为这个不是?”袭人在旁嗤的一笑,说道:“云姑娘,你如今大了,越发心直口快了。”】湘云说中袭人心思,袭人也并不怕宝玉生气,袭人也有真性情。袭人顺便还批评了林黛玉女红针黹的欠缺,【袭人道:“他可不作呢。饶这么着,老太太还怕他劳碌着了。大夫又说好生静养才好,谁还烦他做?旧年好一年的工夫,做了个香袋儿;今年半年,还没见拿针线呢。”】可发一笑。显然袭人已经料定宝玉将来的妻子必是黛玉,是以有此醋妒不平之意。所谓婢学夫人、野人献曝,大概就是这样的类比。袭人是个好奴才,因为这勤劳、善良、宽厚,体贴,才能收住贾宝玉的心,但是袭人还是羡慕林黛玉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会,也不那么善良、不那么贤惠,却把贾宝玉的心牢牢地栓在自己身上。袭人以自己眼中好女人的贤惠标准去审查林黛玉,林黛玉既不勤快,也不像湘云宝钗这般的主子小姐那么能干谦和。林黛玉什么也不干也无能也不贤惠,这位二爷贾宝玉还这么喜欢她,袭人虽不服气,却也无奈,只有认命的份儿。
【史湘云冷笑道:“前儿我听见把我做的扇套子拿着和人家比,赌气又铰了。我早就听见了,你还瞒我。这会子又叫我做,我成了你们的奴才了。”】这是黛玉的不是。袭人假装不知,好婢子。湘云却从哪里知道?难道是宝钗?湘云也看不上林黛玉,以前就说过林黛玉“小性儿,行动爱恼的人,会辖治(贾宝玉)”(第二十二回),对袭人对宝玉份中平常,至少不如她还给宝玉做鞋子做扇套,湘云也不服气宝哥哥为何喜欢林姐姐这样一个人?湘云看林黛玉如此,作者用湘云之口替读者问贾宝玉,林妹妹有何可爱。
2、湘云做官高论:宝玉不爱宝钗、湘云的根本原因
【湘云笑道:“还是这个情性不改。如今大了,你就不愿读书去考举人进士的,也该常常的会会这些为官做宰的人们,谈谈讲讲些仕途经济的学问,也好将来应酬世务,日后也有个朋友。没见你成年家只在我们队里搅些什么!”宝玉听了道:“姑娘请别的姊妹屋里坐坐,我这里仔细污了你知经济学问的。”袭人道:“云姑娘快别说这话。上回也是宝姑娘也说过一回,他也不管人脸上过的去过不去,他就咳了一声,拿起脚来走了。这里宝姑娘的话也没说完,见他走了,登时羞的脸通红,说又不是,不说又不是。幸而是宝姑娘,那要是林姑娘,不知又闹到怎么样,哭的怎么样呢。提起这个话来,真真的宝姑娘叫人敬重,自己讪了一会子去了。我倒过不去,只当他恼了。谁知过后还是照旧一样,真真有涵养,心地宽大。谁知这一个反倒同他生分了。那林姑娘见你赌气不理他,你得赔多少不是呢。”】作者狡猾的很呢。这一段明明处处都在赞宝钗、湘云赞、赞袭人,笔头一转,却批倒湘云、宝钗,顺势写出了宝玉不爱宝钗、湘云的根本原因,笔力如飞瀑三千,势不可挡。也明见将来宝玉无法和宝钗、湘云共同生活,是以钗嫁即为守寡,出家不可能为湘云还俗。作者善于大煞风景处,比比皆是,处处不放过,此处亦然。贾宝玉并不爱这被禄蠹之气污染了的闺阁儿女,是以宝钗跟宝玉现在没有恋情,将来也不可能有婚姻;他跟湘云也不可能走到一起去。
二、冯紫英和史湘云的结合很般配
湘云是书中一大疑案,周汝昌极爱湘云,总是要把湘云指配给贾宝玉,不仅要湘云做宝玉的续娶妻子,还要她做曹雪芹的新妇,最后当然要她再做批书的脂砚斋。其实书里把宝玉跟湘云的分歧写得极其清楚,比宝玉跟宝钗的分歧还要突出写,宝钗的分歧只是隐隐地写到(下一回谈经济时袭人口中叙出)。
从文本而言,湘云的故事本没有那么多疑惑。湘云名字上从水云之辈,寓彩云易散琉璃碎之意。湘云的命是很苦的,襁褓中父母双亡,跟着位列公侯的叔叔婶婶长大;小时候跟林黛玉一样,也依附过贾母一阵子,那时是袭人服侍她,她们两个感情很好。湘云的家境不是很好,虽然丫鬟媳妇一大堆,但是针线活全部要自己做,她在家里昼夜做活,有时候还要帮着袭人做宝玉的针线。她扎的花儿不错,宝玉将她扎的扇套到处炫耀,以至于引起了林黛玉的醋意,给剪断了,她知道了这个消息,对林黛玉很是不满。但湘云的个性有极其可爱的地方。她从不记气、记恨、抱怨。她对生活的不满是通过对美好的向往来表达的。她在史侯家里并不自在自由,常被婶娘唠叨,但她怀抱扩大并不计较;她希望有宝钗这样的一个姐姐,如果有宝钗做姐姐,就算自己没了亲父母,感觉也会比较幸福一些;她喜欢常来大观园,一方面可以歇息,免得昼夜做活;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园内有她喜欢的青年同龄伙伴,宝玉、宝钗、黛玉、探春等,可以高谈阔论、作诗论文。虽然自身有深刻的痛苦,但史湘云是善于享受优雅美好的生活佼佼者。
湘云在书中定亲了,但一直到前八十回结束,也没有写对方是谁,结局如何。据判词来看,湘云应该是嫁给了一个像贾宝玉那样的如意郎君,有才有貌、如意仙郎,聊可以慰藉她幼年和少年时的痛楚。只可惜好景不长,没多久丈夫就一病不起,湘云的幸福生活就水涸湘江、云散高唐。根据第二十八回中冯紫英的小曲儿,我们可以推测,史湘云所嫁的对象就是冯紫英,紫者近红,而英实为宝玉之一种,红、玉都是贾宝玉的极爱,也是曹雪芹赋予自己喜欢的主人公的颜色。所以冯紫英和史湘云的结合,应该跟蒋玉菡与花袭人的结合一样,是很般配、很幸福、很如意的一对。只可惜冯紫英早逝,所幸湘云有一对双胞胎,得以相伴终生。
三、脂砚斋所批湘云嫁给卫若兰不足信
【袭人斟了茶来与史湘云吃,一面笑道:“大姑娘,听见前儿你大喜了。”史湘云红了脸,吃茶不答。袭人道:“这会子又害臊了。你还记得十年前,咱们在西边暖阁住着,晚上你同我说的话儿?那会子不害臊,这会子怎么又害臊了?”】此时贾府众人与读者等皆以为袭人、湘云终身皆有定所。原来黛玉来之前,湘云跟贾母住在暖阁。后来湘云走了,黛玉跟贾母住在暖阁。之后湘云曾住过潇湘馆,又住过蘅芜院。黛玉来时好小,湘云已然离开,这里补出湘云与袭人的悄悄话,更不知何年何月,显见出湘云是添补出来的人,她的文字有前后不合榫的细节。
翌日,史湘云来到。叙及旧事,宝钗说“可记得旧年三四月里”,宝钗是省亲头年来的,此时可知宝钗至少来了一年多,少说也十六岁了。湘云比宝玉、黛玉岁数都小,湘云都定亲了,宝钗还没定。湘云来后叙旧场面话语,热烈明快,是红楼少有快语。湘云跟丫头翠缕在蔷薇架下捡到了宝玉遗失的金麒麟。湘云捡到麒麟,是金玉良缘一影。宝玉丢麒麟,影将来丢玉。但所为何事,不能解矣。
这一回因后面有庚辰脂批曰:【后数十回若兰在射圃所佩之麒麟正此麒麟也。提纲伏于此回中,所谓“草蛇灰线,在千里之外”。】因此成为一大疑案,不知因麒麟伏的白首双星是湘云跟谁,是卫若兰乎,宝玉乎?还是我所推测的冯紫英乎?相比而言,湘云在书中占极大比重,而卫若兰在前八十回中仅仅一笔带过,在所描写的未婚且有好评、好名字的男子中,唯有柳湘莲、蒋玉菡、贾宝玉,以及冯紫英了。而冯紫英有侠气,跟湘云的个性匹配。想必二人的婚姻是很幸福的,唯一不幸的就是好景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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